[露中]放下大佬的刘海来(上)

*旧文重发,已阅请选择性忽略,我并非一个勤奋的人。

“什么!”王耀把斗彩莲纹茶碗往檀木高脚台上重重一拍,平时清亮的声音此时有些颤抖,“阮氏玲怎跑了?”

账房先生王濠镜拎着小算盘答话,“嗯,大概昨晚是趁着老大你数钱的时候跑的,不过嘉龙已经带人去追了。”

……一定要强调我在数钱么,这难道不是一个掌柜的的职责么!

王耀开这家店已有十年,用王老板自己毫(chou)不(bu)夸(yao)张(lian)的话来讲就叫“信誉第一,举世闻名”,由于产品质量高,三包期长,获得了不少有绅士品味的大佬们的喜爱与一致好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几天,王老板接到一单大生意。一个俄罗斯的石油大亨给了王耀五倍的价钱买一个姑娘,遨游在孔方兄的海洋中的王老板狠狠的体验了一把被钱砸昏过去的美妙感觉。

接着他又感到疑惑,俄罗斯的妹子各式各样能让人挑花眼,大亨要是想来点异域风情,西去白俄乌克兰,虽然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异域,但波霸萝莉御姐小正太任君挑选,好好的来这破落的地界挑什么媳妇?

莫非,是红烧肉吃多了油腻,想点一盘炒青菜刮刮肠子?

王老板想了想觉得还是小钱钱美丽可爱深得他心,于是抛开了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给钱交人,钱货两讫,想那么多他还开不开门做生意了。

 

第二天,他让他很有审美眼光的妹妹林晓梅为石油大亨挑了一个配得上五倍价钱的新娘,林晓梅左挑右选,终于把人带给了王耀过目。

“啊呀呀!”王老板和看见金条似的迎了上去,拉着阮氏玲的手上下打量,笑容可掬的说道,“晓梅和你说过了吧?”阮氏玲眨了眨黑眼睛,微不可察的敛了敛下巴。王耀把这个动作全然当做同意,“那么好,你去准备着啊。梅梅,记得给那头发个照片。”
  

乐呵呵的王老板又回去数钱了,然后林晓梅带着阮氏玲退下,把她安顿好,然后就揣着画本子去找她的御用模特去了,然后他们和她度过了一个既充实又愉快的下午,然后,然后,然后王耀就拍茶碗了。

王濠镜默默不语,林晓梅抬头看着屋顶上开的玻璃天窗,啊今天天气真好。

王耀现在就像一只找窝下蛋的芦花鸡,在堂屋里转来转去,身后扎的低低的马尾辫甩来甩去,甩得王濠镜和林晓梅眼睛都重影了。

王耀是很不愿意把送进口袋的小钱钱再拿出来还给别人的,气急败坏的王老板极其没有耐心,他一步迈出堂屋,往左一看,毛人没有。往右一看,哎呦我了个大擦,王嘉龙你小子不是出去找人了么,在这靠着柱子装花样美男子看手指甲是怎么个意思?你小子找到阮氏玲了么,怎么比老板我还悠闲!

然而身为一个好老板,王耀知道朝员工发火比不给他们涨工资还不可原谅,于是他做了三个深呼吸和两个下蹲起,柔声道:“小嘉龙,玲妹妹呢?”

一向不苟言笑的王嘉龙居然抖了抖眉毛,装似惊恐道:“玲妹妹,啊呸,人我没找到。”王嘉龙看着王耀的脸,奇怪的嘟囔了一声,“大佬这脸,难道是新学的四川变脸吗?”

王耀气得没被背过气去,在他身后,林晓梅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手里拿着阮氏玲的照片,王濠镜露出手中小算盘的一角,纯金的算盘角和算珠一碰,发出啪嚓一声极清脆的响动。两人和王嘉龙对视了几秒,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一身沉重而意蕴悠长的声音,“嗯~”

王耀皱着眉头,看三人的视线交流越来越频繁,差点擦出火花来,林晓梅那可怕的笑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看本子一样的看着他!王老板强装镇定,呵呵笑了几声“你们想什么呢,老板我怎么看不懂了?”

女匪头子林晓梅无声的笑了,王濠镜从一直笼着的袖口里拿出了闪亮柔软苎麻绳,看样子似乎被油浸泡过,此时正像蛇眼一样闪烁着微妙的光芒,王嘉龙面无表情的直接从廊柱上把太师椅搬了下来。

王耀:我找了一早上,原来在这。等等,他的关注点不对,这帮小崽子似乎对他们的大佬图谋不轨嘛。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点点顾虑,王老板被自己十二万分相信的三个小弟/妹五花大绑着坐在太师椅上,哦,谢谢晓梅没给他嘴里塞臭抹布。

“这什么情况,来小可爱濠镜,看在给你过年的红包最厚的份上,告诉我吧。”王耀一点也不方,狡诈的商人知道自己对手有几斤几两是最基础的,因为上上次晓梅画本子的时候,嘉龙的姿势和他现在差不了多少。

林晓梅板着脸,撩开挡住视线的刘海,严肃无比的说:“先生,我的截稿日期要到了。”

王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于这个任性的小妹他真是没话说,那两个估计也是被胁迫的吧,无所谓了,不过现在难道不该以找人为先吗?于是他循循善诱道:“晓梅啊,本子年年有,阮氏玲就一个,你也不想我们四个一起喝西北风对吧,所以等找到了人再画不迟。”

林晓梅忍不住笑了,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不是哦先生,我在骗你。”

woccccccccccc都这样了还骗我!王耀面如死灰,一脸无奈,“说吧,你到底想画什么样的。”

林晓梅再次正色道:“先生,我说了我刚才在骗你。”可怜王耀现在做不了下蹲起只能一个劲儿的深呼吸,林晓梅拿着阮氏玲的照片看着王耀,黑色的眼中有什么喷薄而出。

哎,什么鬼,年轻人的想法真是越来越难猜了。王耀皱着眉,嘉龙走过来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王耀,“是挺像的,不过还差一个刘海。”

王濠镜也歪着头看了眼,“确实。”

王耀依旧闷在海里般满头雾水,像?像谁?不会吧,小崽儿们居然说的是他像阮氏玲?那现在……!!!!

林晓梅做出一个“刘海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劳烦两位把先生洗洗吧,还有三个半小时就要交人了。”

等等,等等!王耀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瞳孔猛缩,死死盯着林晓梅手中阮氏玲的黑白照片,面庞通红。

林晓梅看着被王濠镜和王嘉龙抬往浴室的王耀轻轻笑了一声,“还好准备了Plan B,先生的话果然还是要听的呀。”

被小崽儿们卖了的王耀王老板在王濠镜和王嘉龙的帮助之下沐浴更衣,换上了翠色金边长衣,要不是王耀一个劲的问候同宗老人,乍一看确实是个清秀可人温婉俏丽的亚洲姑娘。

这盘炒青菜还是挺拿得出手的,王老板万万没想到五倍的价格把他自己都搭出去了,他的身价怎么着也得十倍啊。

就这么着,出水芙蓉一样的王耀,不对,现在已经是阮氏玲了,被置于砧板之上,剪刀手林晓梅已经把剪刀磨得可以刻“到此一游”了,她弯腰给王耀剪刘海,重新被绳子捆住的王耀这次被塞住了嘴,因为会打扰到林晓梅剪刘海。

“不行哎,先生现在炸毛了,会剪得很丑的。”林晓梅皱着眉头,黑色的长发滑过肩头,一阵梅香蹿入王耀的呼吸中。

明明是你技术不到家,王耀翻了个白眼,白眼还没翻下来,账房先生摸出一个中华锅来,毫不客气的倒扣在王耀头上,王嘉龙抓着锅子的两个耳朵。林晓梅眼睛一亮,”哎,中华锅的妙用。“她又梳了几下王耀的额发,顺着锅沿咔嚓嚓几刀下去,轻吐出一口气,“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铁制中华锅缓缓揭开,焕然一新的王耀和三个小崽儿对视着,亮晶晶的眼睛灵动幽深的像清澈见底的湄公河,蜿蜒流淌依稀可见水底的白沙与游鱼,红扑扑的脸上晕着两团粉荷花一样薄红,瑰丽艳色勾人心旌摇荡。

林晓梅对比手中的照片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呀了一声,“还没化妆呢,不过玲妹妹如此尤物,要不要化妆呢?”

王耀已经放弃和林晓梅斗争了,一心和苎麻绳搏斗,王濠镜这小子买的绳子怎么这么牢,回头问问他哪家店买的。俩小弟显然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他们,果断表示姐姐你高兴就好。

距离交货还有半个小时,仿佛经历了脱胎换骨似的王耀垂死挣扎,试图别过头不去看林晓梅手中的镜子。但是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王耀现在已经在计划如何出逃了。他瞥了一眼镜子,果然还是发出了那一句感叹,这TM还是他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王耀哪去了!这这这娇羞小媳妇一样的美!女!子!是谁!

半晌,他只能感叹了一句,“晓梅,妆画得不错啊。”

“哪里哪里,全凭先生底子好。”林晓梅收拾化妆工具,随意的应承着。

半个小时不到,上次来给王耀送钱的那两个人又来了,这次依旧是账房先生王濠镜接待他们。高个子而带着眼睛的叫爱德华·冯·波克,看起来似乎很是精明。而矮的那个就很矮了,王濠镜目测只有根号二的身高,或许还没到,矮个子落后在爱德华身后半步,眼眸四处打量着。

在他们身后,又走出一个人来,王濠镜微微牵起一点嘴角,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新郎官了。走在最后的是一个高个子的青年男子,有很明显的斯拉夫人的特征,高鼻梁,大鼻子,眼窝深陷,清亮的紫色眼眸可以直直地望进人心里,那一头少见的浅金的头发仿佛雨季里湄公河中阳光的倒影。

更叫人奇怪的是,在如此炎热的地方,这个青年居然还围着看起来就很厚的围巾。王濠镜觉得很有问题,但是买主最大,想那么多还做不做生意了。

王濠镜笑着迎上去,礼仪周到的依次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握手,紫眼睛的青年沉默不语,只微微的笑着看向王濠镜。王濠镜拨了拨袖子里的算盘珠子,等待着买主先说些什么,总不能让他直接把人交出来吧。

矮个子轻咳了一声,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说着带着奇妙口音的汉语,“那个,她的名字叫什么?”

王濠镜的视线转向矮个子,黑眸中的光亮微微一动,“阮氏玲。”

爱德华显然没有矮个子那么拘谨,但由于大BOSS就在身后还是敛着的,“她和许士林有什么关系么,我看过你们的新白娘子传奇,有点意思。”

躲在门板后偷听的林晓梅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怎么这么脱线,这货该不会就是买主吧?王耀听得是想死的,王嘉龙还是万年的面无表情,只是望向王耀的眼神有一丢丢的愧疚。

王濠镜以十分冷静的态度和完美的回答解决了这个愚蠢的问题,“并没有一分钱关系。”

听了王濠镜的回答一时有些冷场,沉默的斯拉夫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句,声音低沉悦耳,但王濠镜是没听懂的。

矮个子连忙说,“人呢,魔……呃布拉金斯基先生想见见阮氏玲小姐。”他艰难的吐出那三个字,舌头都快卷成春卷了。

一直在门板后待命的林晓梅和王嘉龙连眼神交流都省了,嘉龙拉开门,晓梅轻轻一推,王耀差点被门槛绊倒滚到院子里来。

王濠镜微笑着托住王耀的小臂,侧身耳语道:“辛苦了,不过……”他咽下了下半句话,言短意长。王耀趁着这工夫赶紧瞪了他濠镜一眼,他想清楚了,现在四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旦他的饺子皮破了漏了馅,四个人都得喝西北风,再把这几个人的武力值算一算估计还得挂着彩喝西北风。

于是他尽量的学着林晓梅平日的样子做出女孩儿的神态来。不行,那丫头太野了,肯定会被识破。王耀就这么低着头,看着长衣下微微露出的布鞋鞋尖,黑色的小小的一个近似三角形的温和形状。

伊万没有看清他的新娘的容貌,仅凭那一头乌亮的头发他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不过看着身形应该不差。于是他又轻轻说道,莱维斯接着给他翻译,“你……你、你长得挺高的。”

……王耀会说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说长得高么,当然了是以一个亚洲女子的标准。他听见这句话一抬头,看向小个子莱维斯的视线半道上被迫转向,直直对上一双紫色眼眸。

伊万似乎很满意,笑了一声示意爱德华打开手里的箱子,莱维斯在一旁竭尽忠诚的给他充当翻译,“虽然知道给现金会被当做暴发户,但是这样不是显得更有诚意吗?”

院子中的王濠镜,门板后的林晓梅和王嘉龙都觉得这确实很有诚意,同样在院子里的王耀也觉得很有诚意,看来他确实值不少钱,可是!现在这钱!又不能进他的口袋!

“阮氏玲。”青年低低的唤了声,发音居然比翻译小哥莱维斯还标准,然而他也只能发出这三个大家都可以听懂的音节了,接着叽里咕噜一大串显然没有一个黑发人听懂了,莱维斯也没有翻译,大约还沉浸在BOSS汉语发音比自己标准的阴影里。

你要说旁边的爱德华不是可以翻译吗,并不,因为他一付完钱就一直在和账房先生热火朝天的讨论白蛇传女主之子与未来老板娘的血缘关系这一严肃的问题,一个毛字也没听进去。 

王耀如今处于四目相对不知所云的状态,都是嘛玩意儿,不能好好说中文斯不斯!他的内心是凶神恶煞的呐喊着的,他的表面是美若天仙的彷徨着的,就是这麻麻酸的脖子啊,啥时候能不仰着呢?

小个子莱维斯的脑袋被大boss伸手一按,身高缩到小于根号二的范围,表情屈辱,声音微颤,“虽然真人和照片有点差距,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啦。如果你同意了,我们现在就走,如果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哦呵呵。” 

哇这孩子拟声词翻译得真好耶。 

作为一个好老板,王耀认为这样虐待员工是不对的,像他就从来没有做过施虐这种糟糕的事情,逢年过节还放假发红包。 

然而好老板的下场是被小崽儿们五花大绑,洗得干干净净的送到大毛子跟前,代价着实惨痛;眼前这个恶棍上司反而能出来花钱!买妹子!吃炒青菜!真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布拉金斯基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爱德华和濠镜扯完白蛇传后在一旁进行无卵用的严正谴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情况是应该听见的听不懂,不需要听见的很无语。 

王耀看着那个被折腾的惨兮兮的孩子心说人家原本可以长到根号三的,你这一弄估计连根号二都要不保。 

他担忧莱维斯小朋友的同时也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心灰意冷,大毛子看来有暴力倾向,指不定还喜欢甩甩小皮鞭做个套马汉子呢。 

比起东欧战斗民族的女孩,果然还是温顺柔和的亚洲小女子逆来顺受,更能满足写做绅士读做变态的那一类人的需要吧。 

王耀小腿一阵抖和,眼中泛起点点泪花,卧得薪尝得胆,回来给小崽儿们好看!反正他连Plan Z都准备好了,绝对要在小崽子们花光他的卖身钱之前跑回来,振臂高呼,“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然后窝在这穷乡僻壤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事实证明,大生意往往有大风险,王老板即是血的教训;即使你有一字母表的计划,连Plan A都用不了,Plan Z就和爱德华的严正谴责一样毫无用处。 

王老板精明如斯,为什么连Plan A都没用呢?因为他一上布拉金斯基先生的车就睡下了,一方面是因为掌柜的昨晚通宵点小金库十分劳累,另一方面是因为小牛皮靠垫真的超舒服好吗! 

咳,更正,另一方面是因为不睡觉的王老板必须要和大小鬼佬相看两不厌,这就免不了语言交流了,王老板虽然有一张安能辨我是雄雌的萝莉脸,但他没有萝莉音啊。 

他不想他的饺子皮还没出村口就破了,于是决定仗着这张鬼斧神工造物所钟的脸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好久好久之后,王耀迷迷瞪瞪的悠然转醒,小个子莱维斯正伸手戳他腮帮子呢,这种唤醒方式一点也不可爱!

王耀气得一鼓腮,莱维斯兴致大涨,居然还停不下来了。 

“&*#@&%……ˇ#*biubong…→_→…^L^嗯?”(实在编不出来了~T_T) 

小莱乱蓬蓬的头发上放了一只手,他似乎抖了一抖,王耀听见熟悉的单音节词语居然还有点小激动,一抬头就看见了买了他的东欧青年。 

小莱哭丧着脸走下车,不明所以的王耀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然后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2抖抖霍霍的伸出手指,就是刚才戳王耀腮帮子的那一根,一下下戳着自己白嫩嫩的脸颊,机械的重复着高频率的动作。 

这都快戳出酒窝来了好吧。王耀强忍住发笑的冲动,不能笑,粉会掉,杠铃一样的笑声还会吓着小朋友。 

可是这太好玩儿了,看着√2一脸的幽怨,王耀莫名的心情好转。由此可见好老板王先生虽然不是施虐狂但有助纣为虐的倾向,小王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上天是公平的,或者至少现在上天精神好没打盹,眉开眼笑不到半分钟的王老板看着爱德华潇洒的一抛车钥匙,然后一个黑瘦的汉子就把车子开走了的时候,内心奔腾过一万字的檀木。 

啊咧咧,这情况是……擦,不开车你丫爬着去俄罗斯啊!不怕冻土带你丫埋喽?怎么就不知道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呢! 

你家钱多,你不要有小牛皮靠垫的车,你给我,哪天我良心发现还能开一开,带小崽儿们手拉手郊个游。

再退一步,折现也是极好的,别说卢布了,只要你有,汇率低到马里亚纳大海沟里的津巴布韦币王老板我都照单全收! 

……年轻的壕哟,不能饱汉不知饿汉饥,即使家里穷的只剩下一块可以抽几百年的油田,你也不能浪费!伟大领袖告诉我们,浪费即是犯罪,作为青年才俊,大小伙子怎能如此堕落呢。 

王老板眼睁睁看着,檀木发完,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久久盘旋挥之不去,携手并进,共同富裕,钱被开走了,小金库掉肉了,又要回到公元前了。 

很快王老板就抽了自己一耳刮子,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如此口胡,说些五迷三道的梦话,石油大亨怎么能乘坐排量那么小的交通工具呢。 

要问车怎么办?

大亨捐辆车,支援一下经济建设简直是义不容辞,开走了就当做过好人好事了吧。 

王耀看着迎面雄赳赳气昂昂的飞来的一小撮灰机开心的都掉粉了,家里有油田就是不一样,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普大帝又搞军演了呢。

啪嗒哒,率先跳上飞机的王耀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内心仍在感叹,大毛子自己坐一架就算了,旁边那几架小的居然还表演空杂给大boss逗闷子。 

遥想当年祖国连国庆阅兵的飞机都不够飞,硬生生飞两遍凑数。啧啧啧,真是有钱烧的,上飞机不到十分钟的王耀靠在软的像要化了的雪一样的靠垫上,眨了眨抹了502似的的眼皮子,面对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阶级,他打算手捧红宝书,毫不畏惧的以阶级斗争为纲,与之进行殊死搏斗。 

然而内心涌起万丈波澜的王老板头一歪,又睡着了。 

伊万没注册,发不了檀木。他只能看着身旁一点也不客气的迅速睡去的人默默的消化内心的无语。

依这姑娘的反应来推测,他这个紧俏抢手的单身汉的吸引力还没有软靠枕大。 

也许不是脸的问题,伊万这样想,他都没有和她说过话,亚洲人可能天生拘谨,作为买主,他对她而言应该是个很尴尬的存在。 

如果王老板知道伊万的想法一定会冷笑两声,少年你真是太天真,语言障碍性格拘谨连表面原因都不能算,性别无差才是罪恶根源。 

你不能让两个头顶上没有彩虹色的大男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一天之内完成全垒打,从院子门口一直亲到卧室的大床上。 

幸好王老板睡着了。 

伊万想,某些情况下沾枕就睡简直是一个毫无情趣的陋习,毕竟俄罗斯那个地方,有的时候黑夜相当漫长。

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不休息,以后估计也没时间休息。 

依照伊万和排污口一样污的程度,如果把他满脑子的回路比做铁轨,那他脑子一定是战争时期的莫斯科火车站,遍地小火车呜呜呜的叫。 

幸好王老板睡着了。 

伊万的紫眼睛像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王耀,这姑娘的脸是没的说了。脖子被翠色长衣遮住,再往下,唔……即使像西伯利亚平原一样也没关系,一手带大的成就感足以弥补了。 

不过这目测比自己还一马平川的姑娘和他乌克兰裔的表姐相比,还真是高下立见,天壤之别呐。 

幸好王老板睡着了,不然这赤果果的眼神也许会引发一桩惨案,虽然惨案早已发生了。 

王老板睡得死沉死沉,像是要把从娘胎里就欠下的觉全补回来一样,昏天黑地。期间他醒过一次,当然是饿醒的。 

王耀草草吃了几口,又扎了个猛子睡倒了,伊万刚才还想要不要抬手打个招呼增讲一下感情呢,爪子刚抬了一半就被无情的屏蔽了。 

他忍了半晌,小爱和小莱也忍了半晌,勺子里的红菜汤滴滴答答的全泼进汤碗里。最后,伊万扯了扯王耀的小辫子当做惩罚,小爱和小莱则躲到驾驶舱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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