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放下大佬的刘海来(下)

大家要知道,王老板的店开在在小村庄里,那是一个无冬无夏,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单从气候上看俄罗斯明显不能算一个好地方。 

这一次王老板的起床原因既不是因为饿也不是因为被戳,而是因为实在太冷了,他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在北方大雪纷飞的天里四肢不协调的跳广场舞那样冷。 

从前即使没有暖气也过得十分滋润的王耀觉得他现在拗个造型就能直接去哈尔滨参加冰雕大赛了,说不定还能得最佳创意奖

更可恶的是旁边人摆出一副“冲我来,无压力”的表情,气得王耀都忘记打颤了,王耀最后一个下飞机,此刻他无比怀念没有暖气也很滋润的日子,就是飞机上也比这暖和!

躲到莱维斯后面?不行,√2太矮,连他脖子都挡不到;爱德华?得了吧,他都能问出让濠镜无语的脱线问题,挡风也一定不靠谱。 

那么,只剩下大boss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冻的不能自理的王耀挪到伊万背后,弯腰敏捷的躲过抽人嘴巴子的长围巾,整个脸都贴在伊万背上。暖! 

要是哪天石油不够用了,这家伙拿去烧应该能撑上一会儿。王耀一边享用着人形风盾福利,一边想着怎么将资源利用率提高到100% 

伊万愣了一下,怎么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投怀送抱了呢,这冰天雪地的不太合适吧。他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就这样,睡了一路,到了地儿了差点冻成冰雕的王耀空有一字母表的计划,半个都没用上,大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几率下降了一半。

王耀内心的慷慨激昂全部献给了北国的雪和前来接机的三个人,场面似乎有点微妙呢。 

最左边的是一个短发美女,光灿灿的头发下是一张美丽的脸,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王耀就这么看着短发美女朝前走了一步,和伊万亲切的问好,伴随着迷一样的声音,她开始叽里咕噜的讲话了。 

要原谅王耀,他连莱维斯带点俄语口音说中文都觉得不习惯,别说正宗毛语了,所以所有的说话声在他听来都是叽里咕噜,只有音色和音量的不同,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对波涛汹涌上。

叽叽咕咕半天,身体构造和王耀形成强烈反差的冬妮娅终于嘘寒问暖完了,王耀冷得忍不住跺了跺脚,然后他就觉得这似乎太汉子了,虽然林晓梅经常这么做,但她是为找到素材兴奋的。 

果不其然,一个高鼻大眼长发冷面的女孩讥讽的撇了撇嘴角,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金鱼泡泡比巴卜。王耀抬头望向灰蓝色的天,听不懂~奈我何?他多么想用有烤羊肉串味道的口音说出这句话,然而现在他的饺子皮还不能破。 

娜塔莉亚见站在伊万身后的王耀毫无反应立刻明白王耀听不懂,勒令莱维斯立即翻译。可怜的莱维斯在娜塔莉亚的眼刀子下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又在伊万的眼刀子下战战兢兢的闭了嘴。 

一直没有说话的瘦弱男子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就要被寒风吹倒一样。冬妮娅微微笑着,就这么看着娜塔莎胡闹,这个小妹妹有多喜欢和伊万腻着她早就知道,她管不了,当然她也懒得管。 

王耀闲得就差吹口哨跳一圈了,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娜塔莎越说越快,词语像炮弹一样从薄薄的嘴唇中蹦了出来,眼中居然闪出泪光。王耀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这情景似乎中途易辙,从丑媳妇见家人变成了有情人兄妹之间的爱恨情仇肥皂剧。 

噫,局外人王耀觉着看戏不能磕瓜子有点痛苦,心想伊万真傻,这么可爱动人的妹妹怎么能让她哭呢。 

但当娜塔莉亚抽出锃亮的银匕首直接刺过来的时候,王耀决定要么抽自己耳刮子要么把自己舌头吞下去,这么“可爱动人”的妹妹! 

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卧槽”,王耀蒙的差点迎着匕首撞了上去,天寒地冻的脑子也不灵活了。幸好伊万眼疾手快且不怕死,将他往后一推,王耀才逃出生天。 

莱维斯和爱德华惊讶的在一旁除了颤抖什么也做不了,冬妮娅却是最冷静的,退到安全范围内,只是愣愣的看着娜塔莉亚和抱住她腰的托里斯。

又开始叽里咕噜了!王耀觉着很难过,这一大帮子人真心太有趣,然而就像英语渣看欧美剧没有字幕而大家却都在笑一样,王耀如今是百爪挠心。

长发女孩瞪着眼,表情凶恶的恨不得能把抱着他的人撕一撕吃了。大BOSS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洋娃娃一样的眼睛,然后就笑了。

他把托里斯留下的用意不就是这个么,现在托里斯都鼓起勇气表白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太为难妹夫呀,快点把娜塔娶走就好啦。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完全不清楚对话内容的王耀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场一点也不浪漫的求婚仪式和极其暴力血腥的摔跤比赛。

结果嘛,虽然被求婚的女孩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与否,但是那个文弱的小伙子似乎真的伤的不轻啊。一头雾水的王耀被大BOSS笑眯眯的拖走了,完全了忘记他一字母表的计划,这这这画风变得太快,猝不及防。

战斗民族的求婚礼仪难道就是这样的么?那小伙子也没打过女孩啊,怎么就好像是同意了呢?怎么就这样结束了呢?怎么就连红包都不发一个呢?不发红包他岂不是白当了这么久的观众吗,而且连瓜子都没给一颗。

王耀被伊万强行拖走,大脑还沉浸于斯拉夫民族剽悍的民风所带来的震惊中,现在他的心理阴影面积大约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尖尖的铁栅栏把街道和房屋分割在两边,不同于别处花园的绿意盎然甚至满庭芳菲,此处的家家户户还停留在冬天,伊万家的前庭还被薄雪覆盖着,积雪惨淡莹白的光彩就像摆了几天的奶油蛋糕。

看着尖锐的可以把人刺个对穿的黑铁栅栏,王耀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白雪覆盖住黑铁却掩盖不住金属的寒光,越看越像刚才被求婚者手里握着的银匕首。

乖乖,那匕首鞘上镶嵌的宝石粗略估计也有七八克一粒,小姑娘居然能毫不在意的拿来行凶,大亨家里就是有钱,凶器也可以有壕气。

但当伊万侧头笑眯眯的看着王耀的时候,以上都是浮云,老脸皮厚如商场上的王老板,一想到“两个大男人从院门亲到卧室床上”这种情景还是变了脸色。

这种羞耻的行径脑内播放一遍就可以了,要是身体力行躬亲实践,王老板是会羞愤而死的。王耀赶忙在心里咕噜了几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果然安心不少,但他转念一想,这货连人口生意都能掺和,哪里还敢指望他能是个遵纪守法爱国爱党的五好公民?

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瞬间提了起来,一张一弛,王耀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对劲了,这时候才想起胎死腹中的Plan A可是是不是有点晚?

伊万不由分说的揽过王耀瘦削的肩,几乎是挟着他往前走,他抬起脚来踹开了铁栅栏,叮叮咣咣,吱呀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细雪坠落纷纷。

王耀:有钱就这么任性?国家矿产资源丰富了不起?怎么这么不知珍惜,哪天油价跌下来亏死你……妈鸡,好想也有可以毫不在乎的踹开自己家门的那一天。啊不行不行,自家门是乌木的,要是谁把门踹坏了,王耀就把他踹坏,嗯,踹坏。

拎小鸡仔儿一样,伊万轻松的把人拎进了自家的门,王耀余光瞥见旁边沿矮墙栽种的向日葵,花盘耷拉着,面朝着没有温度的泥土,活像投降仪式上的战败国代表。

向日葵吗?王耀倒挺喜欢葵花子的,这个可以有。毫无征兆的,王耀已经以主人的身份去打量这座高大恢宏的宅院了,而且还在思考事物是否该存在这个问题。噫,思想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呢。

室内没有户外那般刺骨的寒风,糕点样的香甜气息均匀的散布在各个角落里,像小妖精一样到处勾引人。王耀吸了吸鼻子,眼中亮起一点光,贪婪的沉沦其间。

这是烤松子饼干的味道,饿得透透的王耀正消化那诱人的香味,完全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壁咚了。王老板经历的太多了,此时居然只是微怔。嘛,能早点发现我是个男的就能早点回去了,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王耀淡然如故但情况还是要解释一下的,虽然伊万的毛爪子搭在他肩上,但也只是搭着基本上没有用力,王耀是自觉主动的咚一声靠在墙上的。

不是因为伊万霸道总裁气场太强,更不是因为王耀弱不禁风易推倒,而是大亨伊万家里铺了羊毛地毯,而王耀脚上还穿着吃了一路风尘雨雪的老北京布鞋。

伊万家通常是只有他一人的,虽然姐姐妹妹不时来访,但只要他还畏惧他的妹妹,他那时候就一定不在家而在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是出了服务区的那种山沟沟。

客用拖鞋收在了墙壁上端的壁龛里,鉴于王耀的身高而与他交流的困难,伊万选择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试想,一个直了二十多年,至少他自认为这么多年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被买了自己的一身攻气的大男人壁咚,那还是怎么样的感受?更何况那个大男人和他相比就像珠峰与大高加索山,这一点最可恶了!

七窍生烟,彩虹色炸开一道道的长挂天边。王耀耳边嗡嗡作响,像精密电子仪器运行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虽然这是个美丽的bug,但王耀并不想猜测伊万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不仅仅因为太太太太太太太尴尬了还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按常理出牌。

王老板见过一茬茬的买主,哪一个不是性格恶劣到爆表,这么温和无害的青年简直对不起他的钱包,好吧也许人就是有教养呢,王耀这样安慰自己,简直像说梦话一样。

但是王耀也从未见过人高马大的哥哥面对自己的妹妹居然会生出惧意,王耀当时看得分明,他虽然蒙但还没有瞎,那种深刻的畏惧之意藏在紫色眼睛里,蛰伏着不轻易显露。这一点刷新了王耀的三观,虽然他看到被催稿的林晓梅时眼底也会产生那种暗沉的惧意,但那不一样!

伊万戴在脖颈上的雪白围巾还带着寒冷的冰雪味道,而王耀一绺挂下来的黑色长发柔情款款的趴在上面。

王耀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心想林晓梅那个那丫头即使沿着中华锅剪还是把他的刘海剪的那么参差纵横,犬牙交错,以后果然还是撩上去比较好。

伊万一时没找到拖鞋,即使被壁咚,王耀也得忍着,他百无聊赖的吹着自己的刘海玩,黑发如波浅浅起伏,王老板就算只有刘海也可以玩得很开心。

专注找拖鞋五分钟的伊万忽然觉得脖颈到下巴那一段有点痒,温温热热的气息像天鹅羽毛挠过,还坏心眼的徘徊游移。他略微低下头,紫色眼中映出一片漆黑,那是亚洲人的发色。

这,似乎不错。

王耀被松子饼干的味道勾引的腹中馋虫集体造反作乱,他皱着眉往上看,心说毛子向来雷霆手段,怎么找个鞋还这么磨叽。

此时的四目相对好像很不合时宜,王耀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尴尬之火烧毁了。他飞快的低下头,面颊漂上一抹红,更像娇羞可人的小媳妇儿。

再找不到鞋,爷就不穿了,管你家地毯干不干净呢!

所幸,伊万终于摸到了一双拖鞋,王耀接过那双熊猫拖鞋后实相的穿上了,一边穿一边奇怪,毛子家拖鞋的形状就算是白鹅也不该是大熊猫啊。难道MADE IN CHINA已经丧病到连毛子的拖鞋都一手包办了吗?等会儿还是瞅瞅鞋底比较稳妥。

没等王耀看原产地,铁门发出了一声低叹,伊万浑身打了个激灵,朝着正对着院门对大玻璃窗看了一眼,然后就恢复了平日里对神态。果然还是怕妹妹吧,王耀默默在心里感叹。

莱维斯和爱德华先后走进来,仗着身高优势,爱德华迅速摸到了一双白色拖鞋,穿着就进门了,留下莱维斯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玄关处。

王耀差点就笑出声了,看着此情此景他觉得他应该谢谢伊万。坐在樱木长桌一端的伊万执着晶莹剔透的酒杯,姿态懒散,眼睛斜斜地瞟着莱维斯。

大魔王很喜欢看人哭着求他,莱维斯很不喜欢哭着求别人,但他也不敢把地毯弄脏,不然大boss可能会买上一集装箱对羊毛地毯给他洗,真是进退两难。

莱维斯忽然觉得东方人朝他眨了眨眼,眼神充满暗示,这是让他什么鞋别穿了的意思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莱维斯把皮鞋一蹬,就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站在了雪白的地毯上。

王耀看着莱维斯的袜子上都印着圆滚滚的熊猫,决定翻个白眼,好吧这也可以从侧面说明中俄关系无比融洽。

伊万上下打量了一下背对着他站着的王耀,喝了口酒招呼已经开始打颤儿的莱维斯。他按着莱维斯对脑袋,面带着慈祥和善人畜无害的笑容,在莱维斯耳边谆谆教诲,莱维斯不住的点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饭桌另一头爱德华和王耀板等开饭,爱德华试图和王耀说上一句话,但也不知怎的,王耀半个字也没说。爱德华心里泛起一丝疑惑,难道他讲的笑话不好笑,或者老板娘不会说话?

很有自信的爱德华觉得应该不是他的问题,毕竟正在被训话差点哭出来的莱维斯听着听着都要笑成羊癫疯了,而且就算不会说话你倒是笑一个呀,这冰封一样的表情,难不成听力还有问题?

王耀尽量板着脸,牙都快咬碎了,这小伙子咋不上天呢,去北京讲一圈相声,包你不用再给别人打工了,但是他现在好痛苦,想笑不能笑出声,压抑在他的心头。

爱德华默默的闭了嘴,反正不会说话听不见又不关他的事,人是莱维斯找的,头是boss点的,他只是个提钱箱子的。

被烤松子饼干勾引了快一个小时的王耀终于在饭桌上看见真身,味道勉强说得过去,相见不如怀念吧。让他惊奇对是他居然在俄罗斯人的饭桌上看见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他应该再刷一波中俄友谊吗?

被罗宋汤炸薯饼折磨了一路的王耀眼中闪现奇光,伊万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人抄起筷子夹起饺子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往嘴里送,果然食物才是最佳治愈。

“你家饺子真难吃。”被俄罗斯饺子欺负了一舌头的王耀忍无可忍,直接摔筷子,“老干妈就不用说了,就算你把酱油当醋蘸我都可以忍,但是把酸奶油包进饺子里,这是什么样奇怪的品味?”

王耀破罐子破摔,反正小崽儿们一定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他这片饺子皮也是可以破一破露出里面的馅了。

……室内一片安静,死一样的沉寂,大小鬼佬相视了好几眼才开始交流。
  爱德华:这这这这,老板娘说话了?
  莱维斯:啊呀呀呀,是的是的,但怎么觉得声音不太对?说好的软萌妹子呢?
  伊万:他说什么?听不懂,但这声音似乎不像一个妹子,来,莱维斯你给我解释一下,korukoru

莱维斯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事真不怨我。您想,娜塔莉娅阁下一把银匕首把全俄罗斯的姑娘吓得都不敢嫁给您,你看见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女孩儿又觉得头痛,欧洲大陆的要么和您和您家族有仇,要么和您互相看不上眼,您说这怨我吗?枉我千辛万苦瞒着娜塔莉娅阁下给您找了个您看得上眼的,现在变成个男人,那也是您看走了眼,怪我吗?”莱维斯喘了一口气,“再说了您不一直是爱好广泛取向待定的那一类吗?”

爱德华目瞪口呆的听着莱维斯声泪俱下的控诉,给莱维斯点赞的同时也点了根蜡,这小子还真是能说敢说啊,压抑太久果然还是爆发了,你看老板娘也是。他上次吃boss包的饺子也觉得好难吃,但他没说出来。

伊万点了的头,大概觉得有点道理,难得听取了别人的看法,于是道:“他刚刚说什么?”

莱维斯看着王耀,对方气场全开,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堆三个男人,“他说饺子挺好吃,就是有点酸。”

他这可是报了拖鞋之恩,无论说好吃还是难吃,大魔王都会让你敞开了吃,只有委婉的表示自己不想吃才有可能幸免。

“这个简单,给他加点草莓酱就好了。”伊万开始重新打量王耀,是个男人的话,身体构造就可以解释了,可是这个身高难到不应该再高一丝丝吗?

“我是个男的,纯爷们儿,直的,懂?”王耀扯着走过来给他加草莓酱的莱维斯的领子,把他拎得老高,恶狠狠道,莱维斯被迫低着头,“我我我知道了啊,但是布拉金斯基先生觉得可以接受啊。”

擦,逗我?王耀跌倒在椅子上,面色僵硬。

参照大佬的处境,三个小崽儿显然很没有良心,林晓梅经历了几个shopping evening后依旧神采奕奕,正捧着画本子坐着画画。

王濠镜买了两台老虎 机,左右手一边一个,开心的记账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姓倒过来写。

王嘉龙抱着宝贝游戏机几天几夜没合眼,刚入了几百盘游戏,去碎觉怎么对得起它们呢。

画的久了,林晓梅觉得腹中空空,刚想开口让人做饭,然后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乎已经吃了好几天的葡式煎饼和仰望星空派了,那今天就让她露一手吧。少了什么呢,没有什么吧?

王耀身处水深火热的龙潭虎穴,悲愤的吃完满满一大碗怪味饺子后他觉得他即将面对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结婚是一份工作,工资面议但包食宿,现在食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宿呢?

笑而不语,这个表情让王耀头皮一炸,看来这家伙是来者不拒型,节操呢!他清了清被奶油糊住的嗓子,不惜自黑,“其实我是泰国来的。”

翻译官战战兢兢的履行着义务,伊万神色未动,“咦,我还以为你是越南人呢。”王耀面如死灰,看着情况买主小可爱一点也不懂他这句话的内涵,绝对是翻译的问题,他明明那么直白!

王耀气极了,愤愤的把刘海往上一撩,撸起袖子就要干架,伊万眼睛一亮,站起身来。王耀差点要动手和伊万同志讲道理,袖子挽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拖走了。

莱维斯和爱德华面面相觑,莱维斯小声问道:“他们干什么去?”

爱德华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贴在莱维斯耳畔不无深意的说道:“去解决宿的问题。”

在如何解决宿的问题方面,两个青年明显的意见不合。王耀觉得宾不能夺主,应划清界限,分庭抗礼;而伊万同志觉得要宾主尽欢,合同一家,不分你我。

两人固执己见,一个是倔骨头,一个是硬骨头,谁都没能把对方啃动,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打了起来。身为客人,王耀先下脚为强,把伊万当做踹了他宝贝木门的人,然而人都到卧室了,下脚再狠还不是如同鲜肥的鲈鱼用尾巴抽馋猫的脸。

对于这种近乎勾引的行为,伊万同志没有思考就做出了反应。

虽然亚洲人的腿不够长,但冲劲还是一脚更比六脚强,伊万顺势扣住王耀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假装欣赏王耀脚上的国宝拖鞋。

他眨了眨眼,满意的发现维持着艰难姿势的王耀脸色异常红润,简直像伏尔加河上的夕阳,美丽的,迷人的,让人陶醉其间的。

在王(金鸡独立)耀发动第二波攻击之前,伊万给他展示了一项技能,江湖术士必备之摸骨。相士伊万灵活的手指像有生命力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蜿蜒而上,一点点蚕食着城堡的防御,漫不经心却步步为营,一个周旋径直往禁地奔去。

直待进犯的藤蔓要越过所有的防线,去与城主面对面的缠斗时,伊万才带着笑意看了王耀一眼。温柔的紫眼睛里像是藏了一片氤氲蓊郁的紫兰花海,浓浓的情绪粘稠的像草木提炼出的精油一般。

王耀眼中迸出灿亮的火星子,在略暗的灯光下显得惊心动魄的明亮,仿佛是古老的运河晃动着托举了无数河灯的河水,幽幽金影在他眼底闪烁游弋。

眼中的温和隐去,燃起熊熊大火,他死死地瞪着提着他一条腿的伊万,咬牙切齿的说:“老子是个男人,妈的,死基佬!”

躲在门后的莱维斯一刻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迎着枪口就撞上去了,伊万笑了笑,把王耀的话当做真理,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我死基 佬我就是咯。

滴滴答滴打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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